Sunday, July 26, 2009

生命无常

“小娟的老公昨晚过世了!”。
在微风细雨的早晨里,突然,收到朋友传给我的信息告诉我这个噩耗,当场呆住了。心情也顿时跌落谷底。不是好好的吗?怎么走的那么突然?我们都不敢给她拨电,怕自己会按捺不住难过的心情,在公司里痛哭起来,影响工作。
等到放工的时间一到,换了套比较深色的衣服,就匆匆离开公司,来到跟好友一早约好的地点等候,然后,一起到小娟家去。她看到了我们,刚开始还在强忍泪水的,可是,她跟我述说整个过程中,说着说着,再也忍不住难过的情绪,抱着我们痛哭起来,而我们也跟着她的澎湃的心情,眼泪潸然。
她带着我们去瞻仰她老公的遗容。他静谧安详地躺在木棺里。记得,他们结婚那天,我刚好在国外,未能出席他们的婚宴,所以,这算是我们第一次“见面”吧!没想到再也没机会了。心中种种的遗憾,弥漫开来,心情非常沉重。
我们陪着小娟至凌晨12点,才离开。
我想,那晚也许就是所谓的奔波与心碎之间转折吧。从来,不曾感觉自己那么累。累得,连拿起锁匙引动车引擎的力气都没有。
这次,是我在这个月里,第二次出席的丧礼。还记得上次,只在两个星期前,那是住在隔壁的德伯,他女儿是我的朋友。那天早上,天空也是下着细雨,正在上班的途中,看到他女儿给我传的信息“我爸昨晚走了!”。虽然,那时,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心理准备,可是,接到那种消息,未免也会悲中从来,泪流满眶。
前者是因为心脏疾塞病发,吃着晚餐的时候,突然呼吸困难,然后晕倒在家里,赶到医院时,已经来不及了;后者则是肺炎末期,从发现病症到离开这个世界的这段时间,只有两个星期。
“生命到底给了我们什么?”,每次当有亲人从身边离开,我都会很困惑地问自己。
生命是无常的,没有所谓的应该或不应该,它就是一个人的人生,而且机会仅有一次,没了生命就等于我们已经消失于这个世界了,所以,我们要好好珍惜生命,至少,不去做出一些伤害自己身体的行为。

Thursday, July 9, 2009

曾经

前几天,不知道那来的勇气,我再次走进那间咖啡馆。
都快要忘记了,去那地方的路要怎么走。而需要勇气是因为,我们是在那间咖啡厅,在那个仅属于我们的角落坐位,分开。然后。
几经挣扎,我还去了,晚上,我一个人去了那个地方。
我开始寻找,属于我们的回忆,可是,回忆不再属于我们。它被别的客人,占用了。
犹记得,我们喜欢选择在这方格空间右边的角落坐下,然后,我会靠在你肩膀,听着你述说故事。
你说我缺乏安全感,所以,喜欢依墙而坐。
也许。
如今,我只能站在哪儿,静静看着我们的曾经,慢慢消失在我的脑海。
推开门,离开那里。挥挥手,潇洒道别。

Sunday, July 5, 2009

空巢老人--阿娇

为了让三月征文的题目“空巢老人”,写起来比较真实,我不惜乘搭五小时的巴士,到达一个乡村,去见一个叫 “阿娇”的女人。老人。
巴士到达路口,我下车徒步向“阿娇”的家走去。一间几乎都是木料完成的屋子,屋顶上的 “白铁”,随着岁月流逝,风雨来袭,留下苍老狼狈的痕迹,和少许的破坏。大雨过后,看 起来更有些萧瑟苍凉。 不过,整体看来还挺稳固的。我推开那扇木门,门裂传来“唧唧”清脆的声音,我赶紧托着两边的门把,怕木门就快要倒下来了。
六十年代的房子,通常会安排,客厅在前端,隔着厨房及露天院庭,后面是睡房。见到阿娇时, 她正在水井旁边,清洗着衣服,年迈六十岁的她,皱纹在她脸上有下许多足迹;白发也毫无留情占有她原本一头乌黑的头发。
阿 娇有四个女儿,但是每个在中学毕业过后,都选择离开家乡到城市去发展,留下她空守着这间老屋。不过,她的生活挺充实忙碌的,每天清晨七点钟,就会骑着那辆已经跨跃半世纪的“老爷铁车”到稻田去干活。中午回家吃顿饭,睡个午觉,然后,接近黄昏时再到菜园里去工作。
她曾经搬到城市和大女儿居住,可是习惯了乡村田野的自由自在生活的她,实在受不了那种方程式乏味的生活,回到了老家她时常告诉邻居说,要她成天住在“白鸽楼”里,感觉跟坐牢没两样。
她是一个性格开朗的老人家,偶尔还会跟旁人幽默幽默一下。她告诉我说,人最重要是乐观,这样即使一个人生活,独自守着这间老屋也可以过得很开心。
对了,忘了介绍,她是我母亲,而这间“空巢”是我老家。


刊登在三月 《星》报

Saturday, July 4, 2009

下车

生活跟谈一场爱情一样。
我们在里头扮演的角色,就像一列火车和一位乘客,打从开始,就答应了一同到达终点站。
途中,我们会经过许多路程,有阴沉黑洞,宽阔田野以及美丽风景。既然一早点头,彼此承若,所以,无论如何,为了目标,一起努力,一起加油。
可惜,火车由于日子一直以来不停地奔驰,往前方驱进,没有休息站,不曾暂停过。他累了,开始打瞌睡,双眸不听使唤,失去控制似关闭。
火车悄悄向别的铁轨驱进,渐渐出轨了,可是,他还懵懂不知道,继续前进。而你,坐在车厢里,被早已左右摇晃的火车,弄得前后摆动,跌跌撞撞,最后,搞得自己遍体鳞伤。你还是坚持着,默默在车厢里面守候,因为,目的地还未到达。
下车吧!与其一起受苦,不如,让他自由往别的轨道驶去,而你也可以在繁华热闹的车站,体会一些不同的人生经验。
生活上有些事情不能勉强,就像爱情;停下脚步好好看看自己,了解自己的能力,才不会滥用。
如果有缘,你们一定会在下一个月台再次遇上,那时再一起启程到总站。不迟。